熬了半个时辰,姜瑶倒入瓷碗中,端着就走了出去,那一路上她心里一遍遍的回想着。与段景延在北暝相识的美好,那墓穴里飘逸的男子,那对她充满情意的男子。
如今变了模样,当她走到璟贤宫的时候,站阿紫宫门就听见,里面段景延的说话声音,那么的温文尔雅,那么的柔情似水。
“清儿,你这一胎想要皇子还是公主?”
“清儿什么都喜欢,只要是皇上的,清儿就喜欢。”
段景延将婉贵妃往怀来一揽,姜瑶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迟疑的走了进去,站在庭院内道着:“想着皇后如今要将养身子,身子里寒性大,不宜养胎,还是喝了这碗参汤吧。”
婉贵妃略带着迟疑,而段景延则是无所谓,看也不看姜瑶一眼,断了药碗对着婉贵妃道:“这姜昭仪的医术师传慕容宸,想必定让清儿的这一胎安安稳稳的。”
此时的婉贵妃还想说着什么,可是瞧着段景延也让他喝,又觉得学医之人,不会害人,于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姜瑶深吸一口气,眸子缓缓的闭上,只见不多时,耳边便想起来婉贵妃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段景延的嘶喊声:“姜瑶!你做了什么!”
“娈男的孩子怀着有什么好,再说婉贵妃就算再保胎也出不了三个月,还不如现在一了百了。”
她嘴角带着疯狂的笑意,她知道帝上就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是她尝试着唤醒却无济于事。
就在她在婉贵妃痛苦的哀嚎中,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时脸上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打的人,正是一声玄衣的段景延。
“啪!”
那一声清脆至极的耳光声将姜瑶的心彻底的打碎了,她嘬着嘴里的鲜血,吞咽了下去,眼神扫着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口吐鲜血的婉贵妃。
“皇上,是不是也对我用了娈男?”
那种深深的恶心之感,顿时变成了愤怒。
“你就算是想要,朕也不会给你!”
“你的皇后如今怀了娈童的孩子,我这是为皇上着想。”
两个人各执着言辞,争论不休着,就在此时虎将走了进来说道:“皇上,北暝南诏发动了边境的进攻,雷刹国一百五十万兵马斩断了虚清的边境,只攻西龙渊城未来……总共有三百万兵马,我……我西蟠一百二十万,何以抵挡?”
一向镇定自如若的虎将,此时却身子抖得厉害,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绝望的感觉,这是力量的压制,无论什么样的防守都毫无意义。
“朕问你,你还要不要离开朕?”
姜瑶听着如今西蟠面临的境遇即使一阵笑意,她嘴角渐渐扩大着:“皇上,这天下变了,彻底的变了,已经不属于帝上,不属于你了……”
“朕问你,你要不要离开朕?朕丝毫不在意着天下姓什么!”
而姜瑶则对着段景延道:“你一向就是这般的将我看作是找职责来,挥之则去,今日这就是西蟠要付出的代价。”
“代价?朕为你付出的代价,你看到了吗?你是不知道有多苦是吗?那你就去亲自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