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布儿只要乖乖养伤就好。”吕良拍着儿子的肩膀,糟心的事他不想让儿子也烦恼。
“父亲就告诉我嘛,布儿也可以帮父亲出出主意。”吕布拉着父亲的衣袖撒着娇。
以前儿子一见自己都躲起来那里会这么亲昵,头一次被儿子拉着撒娇,吕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的看着一旁捂着嘴偷笑的妻子。
妻子并没有理会丈夫的求助,儿子现在这么乖巧,她可不会像丈夫一样,板起脸教育儿子,她可是巴不得他们父子俩亲昵一些。
见妻子坐在一旁看笑话,吕良也没有办法,无奈的说,“好啦,好啦,为父告诉你就是了。”
吕布这才停下了撒娇的动作,年纪小就是好,撒娇大法一用,什么事都能摆平,吕布端坐在一旁,听着父亲说着今天的事。
原来是朝廷派的新都邮要来了,九原县县令没钱孝敬新都邮,所以召集九原县所有的富户去筹钱,吕家这个九原县最富有的人家自然是跑不掉的。
“夫君,这不是每个几年都会有的吗这都邮每次到了三年一度的巡查,不都会到各县索要贿赂么。”黄氏有些奇怪,这都邮索要贿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县令派人来知会一声就行了,怎么这次还把所有人都叫过去了呢
“你有所不知,这次来的都邮可不一般,这位新上任的都邮可是十常侍之首张让张常侍新收的义子,这张让是谁,当今皇帝都成他为阿父,这次都邮来我们五原郡,就是为了捞一笔钱财,那里能像以前那样轻易打发。”吕良叹了口气接着说。
“这次都邮索要的金钱可是远超过往,县令已经下令,九原县所有人都必须出钱,南方一个县因为钱财没有满足都邮的要求,县令、县丞、县尉都被判玩忽职守、贪脏枉法押解去洛阳了。”
“啊只是钱财不够也用不着这样啊。”黄氏有些吃惊,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可不是不讲理么。”吕布在心里想着,都邮这就相当于纪检委,下到各地去那就有生杀大权,随便要想整谁,随便安个罪名就行了,更何况这个都邮还是张让的义子,那就更无法无天了,别说抓几个县官了,就算是杀几个太守也没人敢吱一声。
“那夫君,咱们家得出多少啊。”黄氏看着丈夫问。
吕良竖起了三根手指,意思是要出原来的三倍。
黄氏脸色虽然还是有些难看,但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三倍就三倍吧,咱家也出的起,只要平安无事就好。”
封建王朝民不与官斗,几千年都是这样,不是不想斗,不敢斗,而是民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希望,除了造反没有任何办法,民告官,先就要挨一顿板子,然后看着官官相护。包公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千年来反抗者失败的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历史都懒得记了。
本来想帮父亲解忧的吕布现在很头疼,不是伤口疼,而是真的头疼,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都邮背景深厚,那里是吕布一个普通小子能对付的。
吕布现在心里那个恨啊,为什么自己现在不是那个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的无双吕布要是现在自己有那本事还怕他一个都邮吗一人一戟一马足以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