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愣愣地望着那高大到吓人的背影,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突然发觉轮椅上的老人已经睡了过去,蚊子般的鼾声微不可查。
回到车里,虎无奈地长出了一口气。
从27岁那年触及到真武极限的瓶颈后他就一直在龟息,算上偶尔用正常的新陈代谢速度活动,之后的这45年中他也不过相当于衰老了一岁而已。
可他这位母亲却只是一个凡人。程荫的所有器官都在衰老中不可逆转地变得脆弱、好像随时都会停摆,刚才之所以说完两句话就转身离开,也无非是因为察觉到她已经开始觉得疲倦。
现代医学救不了她,强大如虎也救不了她。
不过对于一介凡人而言,老死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吧。
想到这里,虎发动汽车驶向大门口,眼里已经看不到来时的温和。
50年前蹲在男孩面前的母亲,以及50年后单膝跪在母亲面前的男孩,这般的重合也就消弭在了历史的尘烟里。
这是哪里啊。薮撑着脸望着逐渐靠近的地面,有些气恼地说狮子啥也没说,就让我们搭上专机过来,好麻烦啊。
嗯李渔假装着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虽然搭飞机出行也很费时间,但其实普通旅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等待上。即便是性能最普通的民用客机横跨全国,也只需要短短的4个小时。
不过因为部门配备有随时能起飞的专机,所以他们不需要花时间等待航班,李渔和薮出了面馆后就直接回了招待所,当时猞猁已经离开了。两人带来的行李也没多少,15分钟后就整理完东西打了辆计程车去机场。
从市局这边到机场还有1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薮还一直在念叨这一趟车的钱充进游戏会不会出什么东西,李渔也只能兴趣缺缺地在旁边听着。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显然是把他们当做外地来旅游的情侣了,后半程一直在找机会加入话题。而社交牛x症的薮也自然毫不介意,不停地跟大叔东扯西扯,像极了坐在村口交流八卦新闻的大娘。
因为随身带的行李内有管制物品,正常的安检口肯定没法走,二人于是告别了司机大叔后就掏出证件,从特殊通道直接去停机坪搭了摆渡车去找专机。
等两人找到那架飞机的时候,被安排来接应几人的机组人员看来已经恭候多时。而同样在飞机上等了挺长时间的猞猁则早早放倒了两排座椅,拿本杂志盖在脸上呼呼大睡着,旁边还摆了一大堆吃剩下的餐盒。
啊早知道不吃午饭,来吃免费的飞机餐了薮见状痛心疾首地拍着脑袋说。
认真的吗,现在纠结这个事情李渔暗自吐槽道。
这次的增援也快得太离谱了,不知道上面是派了什么人过来。陆重喜一边说一边翻动着手件夹,最后却发现到手的资料少得可怜,于是索性随手扔到一边什么资料都没发过来,这活让人怎么干
没差,反正就是来了几个能打的吧。李烁无所事事地靠在汽车的后座,随口应付着反正研究员这块站点里的也完全够了,八宗下派过来的研究员即便能力更强,但经验不足是硬伤。
那倒也是。
两人现在正坐在开往机场的车上在黎明时间整理好报告向上级发送之后,只过了几个小时就收到了会有小队过来支援的消息,但具体的人员和所属部门都完全没有提到。他们也只能急匆匆地随意准备了一下就启程赶往机场,城市附属的剧场距离站点大概有两百多公里,他们过来就需要3个小时,因而行程仓促得甚至来不及借机。
啊希望不是难缠的角色。陆重喜头疼地说这种时间根本就来不及提前到机场接机嘛。
李烁没有接话,只是撑着脸望着窗外,漫无目的地猜测着前来支援的会是哪个部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