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朗是个文弱书生,诗词歌赋比玉清松强了不知多少,可若论力气大小和打人的本事,再多来几个捏在一起,也不见得会是玉清松的对手。
注意到他似乎还想追上来,武艺相对更佳的秦元宝直接冷着脸迈步上前,在叶明朗扑上来之前飞起一脚正中胸口,直接把人踹得飞了出去。
看到叶明朗狼狈得像个滚地的驴屎蛋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秦元宝面上多了一丝讽刺,抱着胳膊说:“活该。”
“不打你儿子,不是看在叶家的面子有多大,也不是怕打了叶家的嫡长孙会被报复,而是懒得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崽子计较,但是叶少爷,你可就不一样了。”
“不想挨打的话,最好就识趣点儿少废话,不然今儿不打碎你满口的牙,我俩今日就算是白来了”
秦元宝的威胁字字到位,只要是个脑子清醒的,这时候都不会再贸然冲上去了。
可叶明朗不敢不冲。
不用别人多说,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办的事儿犯了多大的忌讳,也知道一旦放玉清松回去把这事儿说出去,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疾风骤雨。
哪怕知道自己凑上去得不到任何好脸,可他却别无选择。
在叶明朗再一次扑上来的时候,玉清松和秦元宝在无人可见之处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以一种极其相似的动作缓缓吸气,而后就是一场被在场百姓热议了许久的笑话。
曾经的叶家才名兼备的少爷叶明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生生被玉清松和秦元宝这两个半大少年堵在院子里狠狠地打了一顿。
在一旁看着的下人心里着急又不敢上去阻拦,一旦有人伸手,玉清松张嘴就喊:“我爹是定北侯,我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你们谁敢拦我”
玉清松喊出了无人可挡的声势。
秦元宝闷声不作响,拳拳到肉脚踢不空,身体力行地诠释了暴打二字的含义。
等两位少爷勉强消气的时候,叶明朗被打得已经看不出人形了,再寻不出分毫在人前的风度翩翩,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样子,跟街上半死不活的乞丐也没有差别。
盘算了两日终于如愿以偿撒了一把火的玉清松喘着粗气踩中叶明朗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手指,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叶明朗,别再让小爷看见你。”
“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