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洛危星从榻上坐了起来,云纹靴踩在榻边,小腿好似无边无际那般修长。
“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他说,“你凭什么命令我”
顾鸢抿了抿唇。
理智在一点点被灼烧,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你该求我。”
顾鸢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可能。”
让她去求魔界的人,简直痴人说梦。
“你该知道,仙源城主是我父君,星墟城主是我未婚夫,你敢动我,仙门不会放过你。”顾鸢和他讲道理,“现在放我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危星似是不屑,笑着摇了摇头,坐到床边,垂眸看着顾鸢此时的模样。
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开来,又被顾鸢的身体感知,令她本能地想要贴近,却又被理智叫停。
脸颊爬上了绯色,唇瓣红得要滴血。
洛危星的指尖抚了上去。
他的指尖也是冷的,柔软的指腹抵着她的唇肉轻轻滑动,带来难言的痒。
这痒像是蚂蚁在爬,非但若有似无,且带着麻乱的森寒之意。
“唇这么软,嘴为何这般硬”洛危星用蛊惑的语气说,“不如我们赌一赌,看你能坚持多久”
顾鸢剧烈喘息几声,突然低下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食指第二节的指侧传来钻心的痛,洛危星平静无波的眼神当中,终于掺上了情绪。
似是对此感到意外,还有一丝兴奋。
拇指抵住她的下颌,稍稍施力往上抬,顾鸢就不得不松口。
洛危星的指尖重新按住她的下唇,又狠又重。
顾鸢尝到血腥味,同时下唇传来灼热的痛感,不出意外已经肿了。
偏头,挣开他的触碰。
洛危星的指腹于是从她嘴角处擦过,将正红色的口脂在她莹白的脸上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艳极。
顾鸢毫无所觉,侧脸贴着枕头,修长的脖颈儿牵引出一段倔强的弧度。
再往下,一切被黑色的被子遮得严严实实。
洛危星眸色恢复清明,觉得索然无味似的,捻了捻指尖沾染上的口脂,站起身来,便往外走。
质感极好的红色衣摆在沉重的黑色的床单上滑过,鲜艳得晃眼。
顾鸢下意识伸手抓住。
“你敢走。”
铁链哗哗作响,顾鸢掌心的汗水揉皱了那片布料,“把我抓来,难道就是只想听我求你”
魔界的人果然都是神经病
洛危星垂眸看她莹白细嫩的手背:“对待刚捡回来的小狗,训斥它,亲近它,都不是最正确的。
“前者会让它叛逆,后者会让它放肆。最好的办法,就是晾着它、不管它等它饿了,急了,怕了自然就会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顾鸢眯起眼睛。
并未反驳他将她比做小狗的言论,而是说道:“你不是要赌吗我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