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个月而已,照这样下去,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岂不是真的要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壮汉内心现在极度不安定,呆呆看着周易,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周易对此倒是有些奇怪,原本以为壮汉会和上次一样发出愤怒的咆哮,结果对方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两人的接触是短暂的,棺材板很快就离开了壮汉注视的范围。
在一处处景象从眼前划过之后,周易终于又看到了光。
和上次从凡间到达修仙界一样的光。
光芒耀眼,他缓缓闭眼,等睁开之时,看到的是一片荒漠。
荒漠很大,一望无际,仿佛这个世界就是风沙的世界,空气中都弥漫着风尘和沙子。
其中还有不少远古的遗迹被沙子给遮盖,只露出微微一角,这些遗迹被天上那轮昏黄的太阳照耀着,阳光平添几分悲凉。
这是荒凉悲观的世界,和周易想象中富饶的天外天不同。
周易本以为天外天的景色和灵气肯定要比下界更加充足,可现在看来才发现,天外天的灵气纯度居然比下界要稀薄而且环境更是恶劣不堪。
若是天外天都是这样,那来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如此说来,天道枷锁的存在反倒不是一种限制,而是保护了。
周易自嘲的笑了笑,但随后脸上的笑容很快定格下来。
之间,天上那轮昏黄的夕阳后面,一道人影缓缓升起。
人影和天际线齐平,正腾空而起,朝着周易的方向而来。
转瞬之间,周易就看清了来者的样貌。
是一个和尚,身披金色无袖袈裟,露出的胳膊上有一道金龙纹身。
金龙怒目圆睁,活灵活现。
那和尚驾驭云层,双眼冷漠的看向周易。
他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佛主断言,有下界灾星登临天外天,让本尊者在荒漠中苦等一月有余,今日灾星降临,定当除之”
和尚说完,就直接一拳朝着周易打去
他胳膊上那条金龙纹身此时也好像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直接口吐红信,朝着周易咆哮冲来
金龙仿佛有数百丈之高,腾云驾雾,围绕在周易头顶,在上空盘旋。jujiáy
而周易始终站立在下方,一动不动。
他没想到,自己刚来天外天,就有人急不可耐的给自己送来大礼了。
他知道这个和尚说得佛主是谁,不就是当初天心禅院的那个小和尚,本就是佛主转世之身,历经九劫,在最后关键的一劫时,却被他一刀给砍了。
双方从此也就结下了这个梁子。
佛门的势力在天外天绝对是最顶端的那一部分。
以佛主的修为,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感应到有新入登录天外天这片土地,加上他原本就让人镇守在此,也正是因为他看好周易,觉得周易有能力打破这枷锁。
所以这和尚苦等一月,终究还是等来了周易。
“阿弥陀佛,贫僧来佛门降龙尊者,小小灾星,死于本尊者之手,也算是如我佛有缘,今日贫僧亲自送你如轮回转世,受我佛门洗礼,来世必然也是投得一良善之家。”
降龙尊者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周易,说话之间,天空上那条金龙已经在他的操控下将周易直接吞噬了进去
毫无疑问,周易直接被秒杀
降龙尊者看着地面那道大坑,已经再无周易的气息,他眉头微微皱起,多了些疑惑,自言自语嘀咕起来:“怪哉,佛主多次叮嘱此人不可小觑,为何连贫僧一招都接不了”
说完,他又摇头一笑:“佛主转世之身在下界自然发挥不出什么实力,遇到此人时双方修为定然是相差甚远,就算此人有些手段,可到了天外天,浑身尽数也是施展不得,毕竟他与我的修为同样也是相差甚远”
降龙尊者在原地嘀咕了许久,又一次确认周易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之后,准备离去之时,去突然听到挥刀声响。
他扭头望去之时,只看到一道血色刀芒从地面那大坑内劈开沙尘,朝着自己迎面而来
此灾星,居然没死
佛主的叮嘱果然是有道理的
降龙尊者心中这般想着,同时也操控金龙抵御刀芒。
随着他双手挥动之间,金龙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迎接着那道刀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