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笑嘻嘻的看着他说:
“造化了,造化了,师父让我们去打人参果吃哩”
清风气道:
“就这啊,我才不吃”
“爱吃不吃”
白岳翻了个白眼,自在他房中转悠。
只见窗棂上挂着一条赤金,有二尺长短,有指头粗细,底下是一个蒜疙疸的头子,上边有眼,系着一根绿绒绳儿。
伸手取下来,说道:
“那我去打果子了,你去不去”
清风见状,只好坐起身来,无可奈何的说:
“小祖宗,你知道这金击子怎么用吗再说一个人又打不下来,我不去怎么办”
伸手接过金击子,又迟疑道:
“我说,师父真答允你吃人参果了么,可不兴骗我”
白岳笑道:
“师父允我吃一枚解馋,是我又多要了一枚,说清风也馋了,师父便说,滚滚滚,早吃了去闭关”
清风怒道:
“我哪里馋了,你就知道编排我”
白岳已走出门外, 闻言又转过身来,扶着门框戏谑道:
“呦呵, 那你别吃”
“不吃就不吃”
清风气鼓鼓的跺跺脚, 他似乎确实对人参果没什么念想, 便又去拿了丹盘,拿丝帕垫着盘底回来。
俩人穿过花园、菜园, 径到人参园内,看着树上婴儿般手舞足蹈的人参果,清风皱眉道:
“你可得接的准些, 掉下去可就没了”
嘱咐一句,便爬上树去,白岳仰头看着,笑道:
“若是没了, 我就跟师父说去,是清风那厮故意打得歪了,害我没吃到果子,让师父用七星鞭打你屁股”
清风气得直咬牙, 卯准了一枚果子, 怒道:
“少废话,看清楚了, 我可打了”
白岳道:
“打吧, 打吧”
结果等了半天, 清风也没动,直到他举着盘子接到正下方, 清风才扬起那金击子, “咚”的一声敲在果蒂上,那果子便“扑棱棱”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掉在盘子里。
见他果然接住,清风才松了口气,喊道:
“接好了, 我又打了”
便听“啪”的一声, 手中一沉,又是一枚人参果落入盘中。
白岳低头看时, 盘中好似两个未满月的婴儿, 通体雪白, 犹然舞动手足, “嘤嘤”作啼。
我去,这踏马谁敢吃
清风怒气未消,气呼呼爬下树来,见白岳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顿时被逗笑了:
“明月,你倒是吃啊”
白岳咽了口唾沫,牙床一阵战栗,怯怯的说:
“清风哥哥,不如你先吃吧。你看这模样,若咬它头吧, 会不会爆一口脑浆子出来,若咬它肚子,又肠子肚子一股脑儿翻浆出来, 没得吃了一嘴屎”
面对一个洁癖癌晚期, 你跟我说这,你礼貌吗
清风一阵恶心,叱道:
“别胡说八道, 这是个果子,又不是小孩儿,哪有那些东西”
白岳打了个哆嗦,还是不肯吃,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