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在这一路之上,亥言也已经帮武松将一套说辞编好了,就顺着相州编下去。为此,亥言还让武松又复述了两遍,生怕他说漏了。
所以,武松一进帐门便拱手施礼道:“翟大官人有礼了,我等乃是奉相州赵知州之命前来,为的是寻觅一位皇亲之后,还望大官人行个方便。”
听武松言罢,翟兴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眼看了看武松等人。
“来人,给我拿下”翟兴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叫道。
话音刚落,帐外突然冲进来二十余名刀斧手,瞬间将武松等人团团围住。
这突然生变也令武松等人吃了一惊。亥言更是心里直纳闷儿:我这瞎话编得没有破绽啊,怎么一下子就被识破了呢
“翟大官人,这是为何”武松倒也不惧,瞅了啾自己眼前几把明晃晃的刀斧,然后正色问道。
“为何”翟兴冷笑了一声,“那我且问你,你果真是从相州而来”
“当然,这岂能有假。”武松道。
“好那本统制就让你死个明白。”翟兴道,“我昨日刚刚接到军情线报,相州城已失,赵知州也已自刎殉国了。”
“啊”此言一出,武松心头猛然一颤。
“阿弥陀佛。”静觉大师立时低首合掌,诵起了佛号,心中亦是悲凉顿生。
柳如烟和韩岳蓉本就与赵不封相识有日,又与普鸣凤情同姐妹,再想到普姐姐腹中胎儿已成了遗腹子,更是悲伤难抑。
韩岳蓉不禁紧紧抓住了柳如烟的手,相视无言,却已泪满秋水。
“翟大官人,可否容在下解释一二,如若不实,大人再动手不迟。”此时,武松压住心中悲愤,一脸镇定地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吧。”翟兴方才所见,众人在闻听相州城破人亡之后,悲伤之情倒也真切,不像是在做假。所以他也想听听武松还有何话说。
“我等确是从相州而来,但突围而出已是半月之前了,自然不知城破之事。”武松道,“这有何不妥”
“你说突围乃是半月之前,那为何今日才到此”翟兴道,“相州距此只有六百余里,若得快马,一二日便可抵达。”
“那大官人可知,金军重兵围困相州,在相州以南更是几无宋军之事”武松道。
“当然,可这又如何”翟兴又道。
“正因如此,我等为了出奇不意,才决意从城北突围,然后一路绕过太行山,辗转至此。”武松道,“况且,这河北、河东之地已尽陷金人之手,我等只能选偏僻之地行进,以避开金兵。故而今日才到,这有何不妥”
听罢武松所言,翟兴的脸稍稍平和了一些。而亥言心中则暗自窃喜:没想到武松这临场编瞎话的本事已是愈发了得了。
“那你说是奉赵知州之命前来,有何凭证”翟兴又问道。
“我等此番前来所为之事便是凭证。”此时,柳如烟上前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