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什么官小呗你见过哪个宫宴上,会让七品小官上来她不过是仗着她娘二品诰命,才得了这次宫宴请帖罢了”
这些人没有收声,周围一片的夫人小姐都听见了,偷偷打量着晏清的脸色。
却见晏清只是不为所动地喝茶,一时间鄙夷、失望、欣赏掺杂,各自反应不同。
王淑语看着晏清淡然的模样,欣赏的同时却心生羡慕。
自己若有她三分能耐,也不至于让自己母亲受了姨娘的气去。
王淑语垂下眼,敛下羡艳,温声劝她:“那些碎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晏清不以为意地笑笑:“西戎人说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把这些话都往心里兜”
王淑语被她的话逗笑了,玩笑般地道:“哦那他们都说些什么话”
“疯狗乱吠,蛐蛐唱歌,总之就是不说人话。”
晏清一挑眉,理所当然地道,“说出来污染耳朵。”
王淑语知道晏清对西戎深恶痛绝,但如今西戎同武安已经议和,她这话说出来,必定引起有些人不满,当下也不敢在这上面深说,连忙换了话题:“我听说西疆有种石头花,石头也能开出花吗”
晏清扫一眼四周人的反应,见王淑语不停给自己眨眼使眼色,有些好笑,却也顺着她的话道:“石头自然不会开花。石头花只是长得像石头,却不是真的石头。”
“原来是这样。”
王淑语见她接了梯子,也松了口气,而后兴致勃勃地问晏清一些西疆民风民俗的事,晏清也一一作答。
聊得兴起时,皇后宫中却来了人说皇后召见。
两人只得停下话题,随宫人去栖凰宫同皇后见了礼。
到栖凰宫正门,就见晏灵儿被拦在门外,门口的内侍一脸为难:“肃王妃,不是咱家拦着您,实在是今日宫宴皇后娘娘事忙,抽不开身呐”
晏灵儿臭着一张脸,眼角余光睹见被宫人领过来的晏清。
也不看清领路的宫人是哪个宫里的,晏灵儿上去就是一顿阴阳怪气:“没听见吗娘娘事儿忙,没空见你们。地位不高,倒会给自己来事儿。为了面儿,还找了宫人领路来装模作样呢”
晏灵儿说着还朝着王淑语不屑地刮了一眼,对于这人之前在德武门轻慢自己却亲近晏清愤愤不平,这会儿自是一股子气都往两人身上倒。
王淑语秀眉微蹙,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晏清拦了,顺着她的视线瞄向带路的宫人,心里顿时了然。
她们自己说,别人还不一定信,何苦浪费口舌
领路的宫人在皇后身边当差,自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如晏灵儿这般不讨自己主子喜欢的,她们也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奴婢领了皇后娘娘的令,领王小姐与晏将军觐见,一路过来本就让娘娘久等,肃王妃还是不要再拦着吾等。惹了娘娘不高兴,便不是见不见的问题了。”
末了宫人还添上一句:“宫里人来人往,王妃认不到人不打紧,但娘娘身边伺候的,也说成是任谁都能使唤的,王妃这是拂谁的脸面呢”
这宫人敢说这一席话,可见是个在皇后面前说得上话的。
晏灵儿被这般挤兑,气个半死,黑着张脸死死瞪着晏清和王淑语,对那宫人却还是得说一句:“夜里昏暗,是本妃眼拙了。姑姑请了。”
宫人冷哼一声,故意气晏灵儿一般,先请了晏清和王淑语入栖凰宫,才自己进门,路过晏灵儿身边的时候还说了句:“娘娘要见什么人自会让人去请,没得召见的还是不要上赶着给娘娘添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