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表妹一扇楫棹,堪比力挽狂澜
喷张的内力将周围的海盗全数击到,一阵惨叫随之响起
江公子远远见到来人,表情立马一僵,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好的预感未必能实现,坏的预感总是那么灵验
“你们这帮混小子是谁说我胖得像孕妇”胖表妹战力凶悍,以一敌十,一路狂打狂杀直逼中心区域“到底是谁给我从实招来”
她嘶吼着用楫棹挑起一个海盗就往海里扔,还一句一招,行动自如
“说我胖教你吃饭戳签,取暖跌炕”
“啊”
“说我胖教你嘴里生烂,脚底流疮”
“啊”
“都给我让开让开让开让开”
“啊啊啊啊”
面对滔天怨愤,海盗中几乎无人能敌,只要冲上去的,都一一落水歇菜
“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
“害我表哥,还想逃”胖表妹一步登天,重重落下直接翘起船上的木板,把对方跷了出去“一群废物表哥我来救你了,你在哪”
言漠不知来者何人,满脸都是疑惑,但奇铭却一脸镇定,瞄着偷偷躲在他身后的江公子。文網
“你们这帮混蛋都给我滚开滚开滚开滚开”
随着胖表妹连声爆喝,一阵雄厚的内力如狂风般席卷而开
犹如人墙的海盗此刻就像无根的浮萍,风一吹就散,力一打就乱
“”言铭二人默默感受着拂面而来的余威,不禁双双停下了招式,静静看着江姑娘施展武艺与愤怒,看来,接下来没有他们出场的机会了
说一个姑娘“胖”所能引来的仇恨真是厉害呀
“呵呵”江公子看出了大家心中所想,只能无力冷笑看着如飓风般侵袭而来的表妹,他只有一个想法,能躲一会是一会
他无助地望向海面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憧憬,然而,出现在海面上的却是
“啊是明州水军”江公子指着远处的舰船惊喜大喊
言铭二人扭头望去,奇铭一脸镇定,言漠不由蹙起眉头看向江公子,没有旌旗没有号角,她都没有认出来,对方竟然认得那是明州水军
海浪涛涛,日升东阔,当一众水兵齐齐围住楼船之际,他们只抓到了想要偷乘赤马舟逃亡的郭泽与其亲信,陆续登船之后,本以为会大战一场的他们只见一群曳兵弃甲的“尸体”中,岿然站立着一具粉色身躯
李总兵双手环胸,与水军们静静摇晃在海面上,只有天知道,他们的心在海风中凌乱了那么,一会会
而同样受到冲击的还有另一人
当男子解救了囚室中的奴隶准备偷偷观望外面的情况,没想到海盗们这么快就被全数制服,他连展示身手的机会都没有。
言漠看着还在到处寻人的江姑娘,越发怀疑起躲在自己身后的江公子,她用狐疑的眼光慢慢上移,直接对上奇铭的目光,意味总是那么深长,直到她听到
“王爷大当家”
“嗯”听到熟悉的声音,言漠猛然回头,定睛一看,是顾客中的壮士“封止,原来是你”
“大当家”封止揭开易容脸皮露出一脸的笑意,“王爷有令,让属下暗中策应。”他看看倒在船板上的海盗,恭贺道,“大当家的功力终于恢复了,这么快就解决啦属下都没有用武之地了呢,哈哈”
言漠扯扯嘴角,眼神移动示意对法看过去。
封止:“那是谁”
见到人员走动聚集,江照行终于发现了躲在人影后面的:“大表哥大表哥”
“”奇铭一见飞奔而来的大片阴影,无情推着封止“以卵击石”,只为护下言漠
几人位置一变动,江公子展露无遗
“大表哥”江照行不管不顾叫来个泰山压顶
“啊啊啊表妹表妹”江公子避之不及,一溜烟躲到了封止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警告道,“王爷、王妃在此,不得无礼”
江姑娘胖得像孕妇表哥言漠在心中嘀咕着,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云大人”
“嗯”表兄妹两人齐齐扭头,嗯得却是不同的意味
江姑娘的意思是:这不明摆着吗
云大人的意思是:这也能猜出来
“江姑娘登船已经自报家门,既然她叫你表哥,很可能你并不姓江。何况,能让狐王爷放下防备的人,只能是自己人。”言漠解说着心中所想,“结伴同行后,你们眉来眼去的,以为我没有发现吗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王府的护卫装扮的,哝就像他那样”她用眼神指指封止,接着道,“但后来,俞汐说自己是舞文弄墨的,你也附和了一句,想来你和俞汐一样是个文人,甚至与他一样是个官儿。而从云大人与其小咳咳,与其同行者的传闻来看,你和你表妹倒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爱妃果然聪慧”奇铭浅笑道,“我护云大人南下,没想到途中传闻四起,倒是让人钻了空子。”
“呵呵”言漠笑得像尊石像,“原来,你们早知道那个云大人是假的,看我蒙在鼓里被你耍得团团转,开心了”
“爱妃何出此言,”奇铭轻笑一声,十分肯定道,“真真假假,哪里能够瞒过你的火眼金睛呢”
“呵呵,臭狐狸”言漠咬牙切齿地低低暗骂着,原来早就安排好了,她倒显得多余了
“下官云挈见过王妃。”云大人好不容易推开了表妹,这才空出两手微笑行礼道,“王妃担忧下官安危,下官感激不尽”
“云大人藏得倒是深好说好说”言漠摆摆手道,“别磨唧了,我们快上岸吧,青州百姓还等着云大人呢”
随着天光大亮,小半时辰后,楼船在一队舰船的拥护下堪堪抵岸。
李总兵将抓取的犯人一一带走,唯独留下了金老板等人跪在碎石满不断岸边。
“与海盗勾结,又与逃犯共谋,尔等该当何罪”奇铭一手负后,海风习习下,身姿卓绝。
“王爷王爷饶命啊我我愿拿出一半家当救济青州百姓”金老板跪得双膝生疼,赶紧求饶,“以此,功过相抵功过相抵如何”
“原来,本王亲自抓捕,只够换得一半”奇铭略显失望,语气中透着的威严还带着点戏谑。
“不不是全部我愿拿出所有家当救济青州灾民”
“所有家当就不必了。”奇铭转身,显得很是亲和道,“本王要你手中所有存粮,一粒米都不能少”
“啊,应该应该在下一定会奉上所有存粮,王爷大人有大量,在下钦佩”
其他几位老板一见,纷纷附和。
“我们也愿意拿出所有存粮救济灾民,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奇铭:“你们手中的存粮太少,不够抵罪。”
“那那我们各自拿出六成家当,王爷意下如何”
奇铭轻笑一声道:“本王不要你们的家当,只要,周老板现存的所有布匹,刘老板经营的所有棉花,以及孟老板名下所有分店的药材,如何”
几人面面相觑,其实,流动着的货物才是他们真正的财产,这可比瓜分现存家当猛烈得多了
“不愿意”言漠轻轻抚着苍泣,若有似无地威胁道,“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不不不愿意愿意,我们自然愿意”
“此次乃是小惩大诫。”奇铭收了笑意,不怒自威道,“若再有下次,别说家当与生意,你们的命,本王也会一并收下”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言漠蔑视着随水兵离开的金老板等人:“为何不要他们的家当就算你逼得他们倾家荡产,他们也得天天给你烧高香”
“一池的鱼儿全捕了,下次可就没货了。”奇铭轻笑道,“不如给他们留个底,让他们养养肥,等待下次收割”
“嗯”言漠狐疑看着,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盯着对方手中的盒子道,“那这些珠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本王借来的,得还回去。”
“借来的”言漠还记得在船上,金老板曾言一颗南海金珠能抵百两黄金,四盒珠子相当于上万两黄金,约莫四、五十万两白银,“这是赈灾银”
听及此,奇铭嘴角灿烂一弯。
“这么多南海金珠,你从哪儿借的”言漠挑眉,心中隐隐猜测着
“呵青州市舶司。”
“我就知道”言漠瞪圆了眼睛,上前逼迫道“其实你早就在布局了,对不对那些水军遇到海盗夺船,连打都没打就拱手相让,而你早早换了身份,还与云大人一同登船。这个俞汐,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逃出过你的手掌心赈灾银呢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爱妃何出此言”奇铭笑得更深了
“俞汐手中的南海金珠与赈灾银同等价值,这说明其中有过交易。”
“千防万防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赈灾银上路,必会引起宵小的窥伺,不如大方点,”奇铭迎难而上的模样,挂着笑意望进对方近在咫尺的眼眸中,“让出去,直接送到特定目标的眼前,然后再用其他珍贵物件换回来。”
“果然,这些南海金珠是俞汐用赈灾银从你手上换得的。也是,体积小了那么多,不仅便于携带,也没人觉得一大箱一大箱的赈灾银会在他这。
何况,官银都有官印,运输路上根本无法使用。
你这一套下来,怎么洗钱都替对方想好了,难怪俞汐会上套”
奇铭:“洗钱”
言漠:“就是把赃款洗白白,不容易被人查到。既然如此,赈灾银已经被你拿回去了,可不就是你藏起来的吗”
“知我者莫若言儿也”奇铭旁若无人地用一指勾起对方的下巴,语气暧昧道,“爱妃何时再上上本王的套啊”
“臭狐狸”言漠一把打掉了对方的手,怒白对方,“明知是套,我还上吗哼看来青州市舶司内,有你的人啊”
她早该恍然大悟的,狐狸早就布好了局,就等鱼儿上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