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这艘船有人养着啊我明白了”面具公子恍然大悟道,“大磅将他们养在了船底下”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大磅的水性,将平时收集来的夜光藻安置在船底,应该不是难事。很可能,他就是趁着海盗夺船之际悄悄办了此事。”
“可是,这跟海鬼的真身有何关系”面具公子有些胆怯地盯着尸骸道,“难道海鬼是大磅死后所化”
“那就要问它了”言漠盯着骸骨道
“它一具尸骨”纵使害怕又嫌弃,面具公子还是经不住好奇心,“你要怎么问啊”
言漠:“刚才我在船底听到了大伙对大磅的赞许,说他身材偏小却水性极好。而这具骸骨上身长,下身短,与大磅的体形特征很像。”
“所以,他是大磅呀”面具公子一脸疑惑,不知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但可惜,”言漠指着骸骨的下半身道,“这是一具组拼的骸骨,上身是男体,下身却是女体”
“什么”面具公子一听,都不好意思往尸体上看,“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体的盆骨与男体不同,耻骨呈现的角度会比男体宽很多,这样,女子在生产过程中,孩子才容易出来。这也是用尸骨分辨男女的重要标识。
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就是大磅的尸骸,没有好好察验是男是女。
直到,大伙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大磅水性极好后,我才觉得蹊跷。以大磅的水性,想要解开脚踝上的活结应非难事,可他却这样绑着活活被吃了再出现,就是这样一具尸骸。
你说大磅一个大男人,怎么长着女子的下半身呢”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大磅是男的就是男的,怎么会有女子的啊,我知道了,他不是大磅就和那个小妾的肚子一样,都是假的因为大磅身材矮小,普通的男体骸骨并不符合他的身量,所以才用女体拼接。这样看来,”说着说着,面具公子好似螃蟹走路般凑上前来,“这具尸骸的尾椎与盆骨的接口确实有点奇怪嗯这么说来,大磅他”
“没死”言漠接话道,“幽魂般的海鬼不就找到了在水中,靴子鞋子都是阻碍,他既熟稔水性,应是光着脚行动的。如此才会在俞汐的窗口上,以及夜光藻的尸体上留下指痕脚印。”
“这么说来,童老板还真是海鬼杀的可是,船上这么多海盗,我们又兜兜转转的,大磅能藏在哪儿”
“你忘了,大磅水性极好。”言漠透过门扉看向深不可测的大海。
“你的意思是,他藏在水里”
“没错虽然水中沉暗,他既然懂得养育夜光藻,便已想到可以用其照明。”
“哇”面具公子感叹道,“此人真乃天赋异禀,如今春初,天寒水凉,身处如此幽黑的大海,竟能如鱼得水”
“我想真是因为海水太凉了,大磅才需要上船来暖身,不想正好与俞大人撞见。”
“那也未必。”奇铭看着还在昏迷的俞汐,“大磅所到之处总与他有关,说不定就是大磅紧追着俞汐。”
“就算如此”面具公子再次疑惑道,“胡老大死在大磅消失前,难道他也是大磅杀的”
“如今看来,真正的死者只有两个人,就是童老板和胡老大。如今的问题是,大磅为何要杀童老板或者说大磅为何要杀俞大人”
“啊我又知道了”面具公子再次感悟道,“我们都怀疑俞大人对胡老大不怀好意,大磅又是胡老大的手下,一定是他想为老大报仇才会一直追着俞大人”
言漠:“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弄清胡老大的死。还要一事让我很是在意。既然那小妾的肚子是假的,说明这个云大人也未必是真的,既然是假的,为何不说”
“盗匪毕竟猖獗,”面具公子有些事不关己道,“就算他们说自己是假的,海盗未必会相信,还不如继续演着,说不定能保下一命。”
“既如此,为何一开始,他们就假扮大肚子,生生成为海盗的目标呢”
“啊有道理”面具公子一手握着另一只成拳的手,很有觉悟道,“难道,他们假扮云大人登船是想诈骗海盗,黑吃黑”
听到与期待不一样的答案,言漠不禁滑落半边肩膀:“我与云大人交谈过,他似乎对俞汐恨之入骨,这其章。不仅如此,云大人凭借小窗外的情景知道了海鬼作祟一事,面对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求救,这十分蹊跷何况,那小妾身上的血腥味还来得古怪”
“总之,眼下我们需先破解老大之死。”奇铭干脆利落地抓起俞汐,领头道。
来到副楼二层,郭泽一见应当家便上前询问了一番。
言漠简单搪塞了几句,并将俞汐交给对方看顾,便领着奇铭与面具公子进入老大的房间展开进一步的探查。
“里面乱成这样,还能有何线索”面具公子也不知从何查起,这边看看,那边翻翻。
“别乱动”言漠厉色警告,“叫你跟着不是让你帮倒忙的”
“我自然是想帮你们的嘛”面具公子不敢再乱动,好声好气道,“这个房间虽然乱,但是布局还算经典。”
言漠:“布局”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应当家”一见自己有用,面具公子紧赶紧就开始述说起来,“这种楼船都是商战两用。做商船,主用对面的主楼,那里地方大,容纳多。而作为战船,副楼才是中心,可以用于指挥。胡老大的房间便是中心中的中心,房间里面应该设有逃生密道。”
言漠又细细查了一遍老大的尸体,刚发现尸体口中还含有一点饭食时,就听到:“逃生密道”她环顾四周,将地面、墙面,还有屋梁都看了一遍,只发现一扇小窗外有些许空间,看起来有点像逃生口的样子。
小窗对面是高高的建筑墙壁,窗下的小道大概丈余长,两尺宽,逼仄的宽度只够一人站立,而小道的两端被木板建筑完美遮盖封边,只有破坏掉某一面的木板,才能进出。
可如今,左右两边完好无损,只有
三人齐齐往上看去,异口同声道:“上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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