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将门子弟傅津川老早就明白了。
一行人漫无目的随意逛着,却不知道有人这边盯上了傅津川。
准确的说是盯上了傅津川的佩刀,鸿鸣。
“长刀鸿鸣,横刀样式,形似长剑,长三尺二寸,宽三指,刀锷上刻着祥云波纹,柄长一尺,黑丝缠,出自名匠公孙炽之手,无论材质还是手法,都是当世一流。若是在用刀名家之手,未必不能跻身名刀行列。”
不远处一个身传布衣的男子在看到傅津川的佩刀后,如数家珍一般的道出了其来历。
“袁师傅,你说那是名刀”个身穿锦衣略显轻浮的少年,十四五的模样,手中摇着扇子,时下已经入了秋,却不知道他在扇什么。
“这柄刀虽然相对名声不显,但确是出自名家之手。”
袁姓中年人解释道。
“喂,那边穿黑衣的那个小子,说你呢,我在叫你呢。你听见没有”
傅津川一听黑衣,猜到可能是再叫他,于是回过身一瞧,正看见锦衣少年摇着扇子,脸上仿佛写着“来打我”。
“喝,不错吗,你是谁家的还这么大排场,在西京城居然还有人比我的谱都大,出门带着这么多护卫,你胆子不小啊。”
身边的中年人都没来得及劝阻,那锦衣少年已经把人得罪完了。
傅津川这边带着十几个护卫,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这些人很面生,最近又有来自上京的贵人路过姓袁的中年人已经把傅津川的身份猜个七七八八了。
傅津川看见眼前这个看着不怎么聪明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眼,
竟然是连打他一顿的心思都欠奉。
“你叫什么啊”傅津川开口问道。
“我叫我叫什么也是你能问的不过小爷我今天高兴,因为你的刀一会儿就是我的了,所以我就告诉你吧,听好了我叫赵福柏。我爷爷就是西京留守,雍王千岁。”
赵福柏相信,在西京城没有人敢不给雍王府的面子。
傅津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打你一顿”
赵福柏:“啊”
“放心最多打个鼻青脸肿,不会伤筋动骨的,这你放心,我傅三郎说话算话,其实我真不想动手,不过气氛到这了,不动手不合适”
然后名叫赵福柏的锦衣公子,就在自家护卫兼师傅的注视下被人打了一顿。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西京还有人敢打他,也想不明白“袁师傅”为什么就在看着。
“袁师傅”也不想看着,但他刚要出手阻止傅津川就被黄振弓用三个手指捏住了手腕。
体内气机运行不通,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只能僵立在当场,看着小王爷被打的鼻青脸肿。
还真是说话算话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