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等等,等等,妹子”
垄沟内,一个女人快步的走着,身后的男人紧追不舍的。
“妹妹,你听我说,我有话和你说。”男人死皮赖脸,趿拉着鞋,一边擦汗一边追。
女人停住身,再往前是一条小河沟,干了一上午活了,实在劳累,她怕万一失足落在河沟里,崴到脚。
回头冲那男人冷冷的看去。
女人是一双明媚的眼儿,细长的眼脸,双眼皮,长睫毛,瓜子脸,冷眼看漂亮,仔细端详更是美。
大概是因为田间劳作的原因,皮肤有些健康的小麦色。
女人有些保守,脖颈的衣服扣子还系着,下面是一条军用的结实干活穿的部队冬训服裤子,脚下黄胶鞋,虽然如此,但是金子始终是发光,是美女胚子不管穿啥都是魅力无法阻挡。
男人在女人凹凸鼓鼓的身材上目光迷离着,此时,他多么希望做一块女人黄胶鞋下面的一块沾染着鞋底的幸福的大黄泥巴啊。
“你到底要干啥王老瓜”
“红杏妹子,你听我说。”王老瓜停住,他年龄差不多四十岁了,追一路满脸的汗水。
叫红杏的女人也就二十三四样子。
“红杏妹妹,我就是稀罕你,你看你一个女人,自己种地,累不累啊,你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妹妹和一个上学的弟弟,负担够重的,我也是真心的心疼你,一个女人家种地,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能行”
红杏瞳孔紧缩,气咻咻的指着王老瓜大声道:“你给我滚,给我滚,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种地了女人没有男的就不能活了”
王老瓜擦擦汗着忙解释:“红杏妹妹,你别生气,你听我说,你别看你年纪小,我年纪大点,但我年纪大,我知道心疼人,而且我还是个童男子哪”
“滚你给我滚”红杏抓起一块土卡拉打过去,肩膀上还扛着铲地的锄头,抓着锄头打他。
王老瓜外强中干,感觉自己岁数大了,比不过这二十来岁正当年的女人,一边跑一边喊:“红杏妹子,你打我吧,你打吧你越打我就越稀罕你,你放心,我肯定娶你当媳妇”
王老瓜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剩下孤单单的钱红杏,她心里突然间觉得很委屈,自己一个女人种地,本来就不容易,还要受到村里无赖王老瓜的欺负。
太阳照着高高的山头,六月份了,山上花儿漫天盖地的。
远远的,走来一长长的影子。
看到失落的钱红杏,那影子快走几步,喊道:“干姐,干姐”
女人抬起头,见是自己的干弟弟陈小四。
陈小四是老爹生前资助的一个孩子,如今考上大学了,不过他父亲也过世了。
“小四,你怎么来了”钱红杏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陈小四比她小四岁,今年十九岁的好年纪。
人长得也帅气,一米七七的身高,肩宽腰细,典型的美男形象。
“干姐,你咋哭了”陈小四伸手在她脸上擦了擦。
他的手指也修长,很像女人的手,而且陈小四如果不细看,外人都会误认为是个大姑娘,小伙长得白白净净的。
“没,没哭,是山风有些大,迷住了干姐的眼睛了。”
“唉,怎么那么不小心,干弟弟给你吹一吹。”陈小四手抚着她的尖下颌,一手翻开她的柔嫩眼皮。
“别别这样,你都是大小伙子了,和干姐姐这样,要是让外人看见,该说咱俩的闲话了”红杏有些不好意思的,再说农村的吐沫星子真能淹死人。
要是以前还行,他还是个小屁孩儿,现在都长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有模有样的,自己莫名的心中悸动。
“干姐,咱俩行得正,走的直,别人爱说啥说啥去,对了,刚才我见你好像哭了,是不是村里那个王老瓜又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别”钱红杏拉住陈小四:“你上次都打过他一次了,他不敢了,不是他了对了,干姐问你,你不在大学么,咋回来了”
“哦,干姐,我提前毕业了。”
陈小四呵呵笑着挠着头。
“提前毕业了咋回事”钱红杏有些不明白。
陈小四拉着她坐到了旁边的小河沟,小河流水哗啦啦,哗啦啦的响。
潺潺的流水,野花喷香。
陈小四抓了抓野花给钱红杏鼻子闻了闻,呵呵笑道:“干姐,学校组织学习,我想啊,去大城市没啥意思,因为大多数毕业生都要往大城市跑,我就想他们都去城市了,农村肯定空虚,在说农村土地就是本钱,所以我就回来和你一起种地”
“啥干弟弟你是不是糊涂了”钱红杏摇头:“你学习多好啊,一路跳级,十六岁就考上了大学,多少人羡慕你,你是个天才,为啥马上毕业了,要回农村种大地我不许你这样”
“干姐姐,你听我说”陈小四再次抓住红杏的手,感觉她手上有些伤口,不禁轻轻摸抚,心里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