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妺顿时羞红了脸,背转身羞说道:
“新婚之夜红烛是不可以灭的……哥哥想与妹妹吹灯拔蜡吗?”
司臻童一听恍然大悟,不觉拍了一下脑门羞惭地笑道:
“哎呀!我竟不知有这样的说法,是哥哥唐突了……好妹妹,累了一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尤小妺含羞点点头,同司臻童相携向床边走去。
“啊——”才走到床边,司臻童忽感腹中一阵剧痛,不禁大叫起来!
“童哥哥,你怎么了?”尤小妺听见身旁的司臻童大叫了一声,继而见他双手捂着肚子屈膝跪倒在床边,不停地喊肚子疼。
“肚子疼?可是吃坏了东西?好哥哥,你莫吓我啊——”尤小妺焦急万分地说,一面为他抚肚子。
“我……我也不知……只是疼得厉害……像……像有万条虫子在……在胃里钻……疼……妹妹……疼……啊……”
尤小妺吓坏了,但见他嘴角已开始溢血,情急之下扭头就冲外面喊:
“娘——娘——来人,快来人啊——娘——”
此刻正在席间喝酒的宾客忽听到新人屋中传出嘶声力竭地呐喊声,忙喊了楚蚕儿一同向新房奔去!
进刚屋,众人就见尤小妺抱着已不动了的司臻童哭喊不休。又见司臻童脸上全是汗,嘴角还有血迹,大伙儿顿时惊呆了!
楚蚕儿惊恐地问尤小妺道:
“小妺,这……这是怎么了?童儿他……”
“娘——”尤小妺满脸泪痕,哽咽难语,“小妺也不知……方才哥哥直喊肚子疼,这会子竟不理小妺了……童哥哥……童哥哥……”
楚蚕儿见儿子口溢黑血,顿觉天旋地转:“发生了什么事?这……这是怎么了啊?我的童儿——”她看着眼前这一幕难以相信,奔过去抚着儿子哭喊着。
“刚才还是鲜活的一个人呢,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卓氏慌张地跑上前唤道,“童儿——童儿,你快醒醒呐!别吓我们……”
尤小妺抱着童哥哥撕心裂肺的嚎哭着,却不说半句话,嘴里只一劲儿的抱怨自己。
此时另一个女人似反应过来什么,跑过去伸手在司臻童的鼻子下试试,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楚姐姐,童儿没死,没死……快,快去叫大夫,快!”
楚蚕儿似听到了希望,即刻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另一个女人拽着男人追出喊道:
“臻童娘我们陪你去!”
“哎,哎哎!烦劳你们夫妇了……”楚蚕儿淌着泪一个劲儿地致谢。
“乡里乡亲的谢个什么?咱们快走!”女人说着同楚蚕儿疾步向湖畔跑去——城在湖的东南方,必须得乘船前去!
楚蚕儿坐在船上焦急不安——童儿,你可不能有事啊!一定要坚持!坚持住……这大喜之日,怎就出事了呢?我苦命的孩子……
“臻童娘,你切莫忧心,我快些划,一会儿便去了!臻童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你一定要放宽心呐!”男人一面加紧划船,一面安慰她道。
“是啊,上次臻童奇迹生还,不就说明这一点了吗?姐姐切莫太心急……”女人也劝道。
“上次是有金鲤鱼相助,但这次……巧姑啊,你说都这么晚了,城门是否关了?”楚蚕儿焦虑地望着城门的方向问道。
“城门向来关得晚,应该还来得及,别急,马上就到了!”巧姑安慰着她,一面催促男人加快行船的速度。
终于,他们到达了清宁城外,楚蚕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还好,城门尚未关闭——她一面庆幸着,一面同巧姑夫妇赶往药铺。
昏暗的烛光下,司臻童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一位花白头发的老郎中坐在床边仔细地为司臻童把脉,表情严肃。
屋里围满了人,都在焦急地等着诊断结果。
尤小妺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夫诊脉的手,神情即紧张又害怕,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涌流!
楚蚕儿脸色有些煞白,蹙着眉头,焦躁不安,内心默默祈求苍天保佑。
大夫诊罢脉,又掰开司臻童的双眼看看,摇摇头站起身,望望众人继而悲伤地说:
“没得救了……哎——”
“怎可能?”大夫此言一出,楚蚕儿的泪“哗”地流了出来,随即拽着大夫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孩子不会死——他今儿刚成了亲……大夫——”说到此,楚蚕儿扑通一声跪在大夫面前,乞求道,“大夫,我儿媳妇刚进门,我不能让她刚进门儿就守寡呀?求您了,求您救救他……“
“快起来……”大夫忙搀起楚蚕儿,顿了一会儿又问,“这孩子晚上吃过什么?”
“和大伙儿吃得一样啊,今儿本来是大喜的日子。要是饭菜有问题,为何我们都无事,偏这孩子倒了?”常婶儿皱着眉头不解地说。
大夫一眼瞥见桌上的两只空杯,似寻得根源,径直走过去拿起酒杯,掏出一块儿白手绢向杯子里一擦,拿出来细观罢,就见上面有一些黑色的细粉末,他拿给众人看,叹气说道:
“老夫不敢骗你们,这孩子确是中了毒……”
“中毒?”众人吃了一惊,“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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